王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有把握?”
此事事关重大,王冲不得不小心谨慎,毕竟计划一旦实施,刘晔若无法说服潜山之众,到时皖城便极有可能落入孙策之手。
刘晔信心满满道:“雷薄、陈兰之所以反袁,无非是看不惯袁术的荒淫无道,而刘勋贪婪虚荣,亦不为他们所喜,这才三番两次拒绝刘勋的征召,然今主公励精图治,胸怀仁义,淮南百姓多有盛赞,他们又岂有拒绝的道理?”
王冲沉吟片刻道:“如此,我当派十名亲卫护送子扬前往,子扬说服对方后,可先留在潜山见机行事,务必要赶在孙策之前拿下皖城!”
刘晔郑重道:“诺!”
“报!”这时,只见帐外有士卒来奏,“禀主公,营外有一男子求见,自称乃庐江监军黄猗之亲信!”
“黄猗的亲信?”王冲与刘晔疑惑的对视一眼,后者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士卒道,“此人作何打扮?”
士卒回忆了一下道:“很落魄,着装像是流民,不过皮肤白皙,气色不错,身上也并无污垢,所以看上去,总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王冲笑了:“看来这黄猗,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派人来造访我锦帆之事啊。”
刘晔道:“主公,如果不出晔之所料,此番我锦帆,定然会有大收获。”
“我想也是如此。”王冲呵呵一笑,复又对士卒道,“宣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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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四年,七月十八日。
皖城,庐江太守府。
这几日,刘勋的心情很烦躁,因为陆勉败了,在抵达襄安的第二天就彻彻底底的败了。
消息传来,刘勋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毕竟陆勉手上足足有三万大军,而锦帆不过一万五千人,照道理来讲,陆勉哪怕是首战失利,也不至于全军覆没这么夸张吧?
可是经过再三求证,刘勋哪怕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
“该死的陆勉,果然是信不过啊。”
刘勋的怒火,让他麾下所有的文武都噤若寒蝉,几日下来,已经有十几名家奴与婢女相继被殃及池鱼,惨遭刘勋杀害。
短短几日的时间,仍然留守在襄安的黄猗已先后派人送来十几封告急信,言锦帆大军连日对襄安发动猛攻,希望刘勋可以赶快派兵前去支援。
一个时辰之前,刘勋又收到了黄猗送来的最新情报,那就是经过这几日的血战,襄安的人马已经不足两千,就快要支撑不住,而锦帆也同样在战斗中损失惨重,如今所剩兵马也就五千出头。
黄猗在信中表明,如果刘勋在这个时候出兵攻打锦帆,到时他再带兵从襄安城中杀出,前后夹击之下,锦帆必然大败。
刘勋很心动,但同时也很犹豫,说到底,他还是放心不下皖城。
而正当刘勋左右为难,颇为挣扎之际,却听士卒来报,有江东使臣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