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贝,这是我对你这一个月的惩罚!”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微笑,月光下他笑得牙齿银白,白皙的皮肤如玉一般暴露在空气中,我仅仅睁开看了一眼,便闭上眼睛不再敢看。
“我知道你心里不爽,我知道你并不想这么做,但是请你不要折磨我!”我感觉到他在发泄,他在利用这样的激情燃烧自己内心那一丝隐而不发的怒火。
他没有回应我的话,回应我的,是一波又一波汹涌而来的攻击……我们像是在打架,又像是在较劲,纠纠缠缠,就这样生生不息地折腾到了凌晨四点多……
我被他横抱着,用毯子包着扔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他打开门,怔怔的、一言不发地看着我,随后迅速穿上了衣服,衬衫微微敞开,从我的角度刚好能够看到那若隐若现的腹肌。
我想我的脸一定很红,不然不会这么烫,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坐起来,发现腰酸软得很。
盛筠坐在我的对面,静静点上了一根烟。我原以为他会说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来了一句:“天快亮了,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你睡吧。”
我于是眯上眼睛,大概是太过疲惫,不知不觉就这样进入了梦乡,朦朦胧胧之际,我听到了他一声轻轻的叹息。
清晨起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窝在他的怀里,晨光从落地窗上透了进来,办公室被一片柔和的光晕笼罩,地上一片昨晚留下的狼藉,他衬衫微开,而我依然枕在他的臂弯之中。
他手里拿着一份计划书,正眉头紧皱在琢磨着什么,显然我枕着他的手臂睡了很久,而我身上除了毛毯之外,他还为我盖上了他的外套。
“醒了?”他低头看了看我,我一抬眼,便看到他眼睛里浓浓的血丝。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随后从他的臂弯里起来。
“这份计划书打印二十份,我一会儿开会要用。”盛筠揉了揉他的胳膊,从沙发上站起来,迅速把衬衣扣上,并穿上了西装,随后对我说,“我回家洗漱了,两小时后过来。”
“那我……”我听他这么说,不禁哑然。下意识瞄了一眼自己,发现依然什么都没有穿。
“你按照我的吩咐办吧。”他淡淡说了一句,随后便朝着门口走去。
从这一天开始,小芸和朵朵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我侧面打听过,他的确把小芸和朵朵安顿在了别的城市。
我不知道他怎么与小芸达成的协议,但是我感觉得到,这份协议让他的心变得沉了。这三个月里,我们夜以继日,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集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来了一次集体大换血,在我和盛筠的共同努力与配合下,我们进行了裁员计划,把组织架构进行精简,招聘了大量的新人,同时对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被辞退的老员工进行了妥善的安置和处理,一切按照合理合法的步骤迅速推进。
盛世曾经留存下来的致命问题,都在我和盛筠的铁腕政策下全部一一攻破。
当所有部门和岗位的人基本到任、公司焕发出勃勃生机时,我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三个月,真是一言难尽的三个月,中途有好几次,局面几乎控制不住。不过如今,这一波终于算是过去了,盛世的“内患”终于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这一天下午的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搬了椅子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个城市里林林总总的各种高楼大厦和路上如蚂蚁一般排着长队的车水马龙,心里生出了一种倦怠,虽然浑身酸痛,但是好歹取得了阶段性的效果。
我不知道盛筠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从背后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阳光倾洒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房间里安安静静,窗外的蓝天白云看上去十分祥和,我被他静静地拥抱着,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默契地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他伸过手来把我的头像扭麻花一样往后扭,随后便铺天盖地地吻了过来,轻轻地呢喃了三个字:“我想要。”
“现在?”我一边热情地回应、一边问道。
“嗯,现在。”他一边回答,一边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就在我们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紧接着我们的门一下被撞开。
我和盛筠霎时松开了彼此,我一抬头,看到陈墨竹带着那三姐妹和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盛筠,你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了是吧?”陈墨竹双手叉腰,气得已经连风度都不要了,她直接冲了过来,扬起巴掌就想打我,“都是你这个女人出的馊主意!你这个祸水!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住手!”盛筠一下捉住了陈墨竹的手,看着陈墨竹冷冷地说,“你如果还有一点点理智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撒野。”
“她不能撒野,我倒是要问一问,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了?”声音话音刚落,盛诚如拨开了一群人走进了办公室,指着盛筠的鼻子说,“今天你倒是给我一个说法看看,盛世那么多老员工都是跟着你爷爷和我一起到今天的,都说吃水不忘打井人,逆子你怎么能够把这些人都赶走?你还把不把我和你爷爷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