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后,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直接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摁在了墙上:“许舒贝,你敢把我当司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当时心急,没顾忌到盛总的身份,还望盛总原谅。”我被他掐得生疼,连忙说道。
他冷哼了一声,随后放开了我,冷冷地转身:“我还以为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会是你,没想到,你还有心思管别人的死活。”
“我没有那么脆弱,有劳盛总费心。”我淡淡说道。
他往总统套房的豪华沙发上一坐,微眯着眼睛看着我,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不知道你是装的冷血,还是真的冷血。”他翘起了腿,轻声说道。
“不明白盛总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佯装不懂地说道,随后又对他说,“如果盛总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还有事情想问她。”
“站住!”我还没来得及转身,盛筠便“噌”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冷吼道。
“盛总还有什么吩咐吗?”我扭头,不卑不亢地问道。
“许舒贝,你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对我?”他脸上一脸的愠怒。
然而,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我不禁诧异地问道:“那盛总认为,我应该用怎样的语气对你?”
“许舒贝,你……”他似乎一下被我问住了,他卡了壳,好一会儿才颓然地说,“算了,没事了,滚吧。”
我听得出他话语里的意犹未尽,但是我并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究竟想说些什么,我也懒得细细去体会。
我转身打开门便走了出去,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任盈盈正躺在床上,悠闲地享受着技师的全身SPA,大概是太过舒服,她原本耷拉着的脸现在已经完全舒缓。
见我进来,她大惊失色,脸又瘪成了苦瓜脸,依然用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问我:“舒贝姐,你……你回来了啊。”
“嗯,你先做SPA吧。等我洗完澡,我有事情想要问你。”我对她说道,随后便走进了浴室。
当我泡完澡出来的时候,技师已经离开,她穿着浴袍躺在床上,神情忐忑地问我:“舒贝姐,什么事啊?”
“盈盈,有件事我想问清楚,希望你最好能和我说实话。”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怎么了?舒贝,你……你好严肃,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她语气支支吾吾起来。
“盈盈,时健的死,是不是和许天一有关?”我没有和她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舒贝姐,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她目光大骇,下意识低下了头,语气闪烁,一副很没底气的样子。
“你回答我,是不是和许天一有关?你究竟是同谋,还是帮凶?”我懒得和她绕弯,问得更直接了。
“什么同谋?什么帮凶?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任盈盈一下急了起来,她连连摆手。
然而她越慌乱,我便越觉得她知道些什么,一切已经隐隐得到印证,她果真知道!
我心里的火苗也噌噌上窜,我生气地一下扯住了她的领口,大声质问道,“时健的死,是不是许天一蓄意而为?任盈盈,你最好别和我装蒜!我知道是你把那部手机的一切都清零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手机?什么清零?舒贝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任盈盈依旧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她瘪起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我知道你和时健的关系很好,你们认识的时间也比我长,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难过,我也一样难过。舒贝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好端端这样怀疑我。时健对我那么好,我不可能害他。连警察都说了这就是一场意外,难道你是在怀疑我什么吗?”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眼泪汪汪了,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眼泪。
“那我问你,时健出事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死活拦着我不让我和他联系?”我不禁问道。
“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出事,如果知道他会出事,我一定不会任性。舒贝姐,因为这事我已经很自责了,你别再问我了,好吗?”她像是蒙受天大的委屈一样,嘤嘤地哭了起来。
“那苹果手机,是你把它恢复出厂设置的吗?”我皱起眉头,耐着性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