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道:“废话,车不是让那小娘皮抢走了吗?”
潘二麻子道:“对啊,马车陷沟里了,坏了。我们只能步行啊。这样要到开封,就算是再快,也要明天晚上啦。”
王立道:“那也不对,如果那个人真到开封总局去,咱不是露馅了吗?”
潘二麻子这时却是胸中自有安排的样子道:“那个人如果是去开封,会不会遇上那小娘皮?
王立道:“那倒是,那小娘皮是往回去的路去的。如果那人明天上午就走,路上肯定会遇到这小娘皮的。这路上人少车少,想看不见都难。”
潘二麻子道:“他们如果遇上了,不去总局也就罢了。如果一定要去,两个又在一起,不是就和咱俩说的一样了吗?你说那个时候,有谁会信这个小娘皮是自己逃掉的?大家是相信咱们还是会相信外人?”
王立恍然大悟道:“哎呀,我说兄弟,还是你脑子好使。”
潘二麻子又道:“不如这样,兄弟你还是回登封;我继续往开封走,把这事报告总镖头,也好让两边都知道。”
王立心服口服道:“行,我听你的。。。。。。”
于是,这潘二麻子便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陈建飞低喝一声:“起来说,哭哭啼啼,还嫌不够丢人么?你说这事给澄心大师说个清楚!”
这潘二麻子一听澄心居然也在这,也不敢再哭了,于是便把这事的前前后后大概说了一下,只是事情的起因当然改成了是任山依仗武艺高强,强行要占他们的房了。澄心听着听着,却是脸越来越沉,陈建飞却是听得脸越来越红。
等到潘二麻子说完,任山听得阿绣不见了,已经是心中暴怒。他强忍怒气,开口问道:“那人真是好大胆,居然敢在你登封的地盘惹你们这些地头蛇?”
陈建飞正要想接口,却被澄心止住。那潘二麻子听任山口气不善,又见他和澄心在一起,一时也不敢接口。
只听得任山又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打不过人家,居然劫持弱女子,简直比江湖下三滥都不如。现在那女子不见了,是怎么会事?”
话没说完,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任山却已经到了潘二麻子的面前,一手掐住潘二麻子的脖子,森然道:“你们把那女子怎样了?”
潘二麻子被掐的两眼发白,他也知道其间尽然出了什么破绽,看这位爷的样子,要是再不说实话,只怕他真要捏碎自己的喉管。便嘶声道:“人真的不见了,是她自己逃走的。。。。。。”
任山这时却是眼睛通红,沉声道:“他一个小姑娘,先是被你们用迷药迷倒,然后又被制住,但是寻常高手恐怕也逃不掉吧。现在你却告诉我人不见了?想必是你们见她貌美,便起了禽兽的念头。又怕形迹败露,杀人灭口了吧?”只山任山出手如电,却又把潘二麻子怀中的东西掏出来扔在地上,其中却有一个粉红的荷包。任山捡起那荷包,只见上面却绣着一个绣字。。。。。。这个荷包就是阿绣为了迷惑他们自己扔下车的那个,却被潘二麻找到,见做的精美,但收在怀里了,不料这时却成了罪证。
任山见了这荷包,只道阿绣已然不幸。想到一天前还在和自己亲亲热热说说笑笑的小姑娘居然一下没了,心中便重锥撞击,心里翻来覆去的只剩下一句话:“阿绣没了,我再也见不到阿绣了,我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没了。。。。。”。这时,任山双眼便象能滴出血一般,扫视了众人一眼,突然发狼嚎一般的叫声。澄心见状,情知不妙,高叫道:“不可”,却已经晚了。只见任山便扯着潘二麻子的喉咙,把潘二麻子的身体抡了起来,狠狠的往天上抛去。只见潘二的身体在空中向有飞了几丈高,才往下落。澄心忙上前接住,却见潘二麻子喉咙血肉模糊,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