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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从刚上了二楼,只到下面突然一混乱,有人高叫:“着火啦,着火啦”。接着便听到“扑通、扑通”跳水的声音。花万紫回头看了一眼道:“先上去,杀了那小贼再说”。几个人冲到石中玉的包厢前,一脚踢开门。
门一踢开,只见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房中满是酒气,地上还有些呕吐的残渣。众人一阵恶心,花万紫生*洁,差点就吐了出来。掩住口鼻,花万紫用剑把桌上那人挑翻过来,正是石中玉那可恶的嘴脸。那人被翻过来,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有人拿剑对着自己,张口便要叫。花万紫却不待他叫出声音,一剑便剌入他的咽喉。眼见着那人便捂住自己的咽喉,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倒在了地上。
花万紫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对众人道:“走!”几个纷纷跃出窗外,跳到了边上的船上,再从那边船上挤开一条路,跳到岸上。
却说待花万紫等人离开包厢后,边上的墙壁上却突然现出一个门,原来这墙上的一幅画后却是一个暗门。只见门后走出一个,那人却正是——石中玉!只见石中玉却穿着一身黑色的水靠。石中玉却抽出一把剑,插在了那个尸体的胸口,然后又引燃包厢中的的易燃之物,瞬间,火势就起来了。之后,只听到门前有人喧闹,似乎有人就要进来。石中玉便从窗外跃到运河之中。此时,由于火势已起,很多人跳河逃生,却没人注意到石中玉。
待石中玉的保镖好容易挤上二楼,来到石中玉的包厢后,只见里面已经是一片火海。地上却躺着一个人胸口还插着一支剑。这保镖硬着头皮往火里冲去,拎起地上那人也跳到河中。待他跳到河中之时,借着火光,却看到水中一个光头的倒影。他还以为后面还有人也要跳水,便让了一让,却没有动静。再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头发被烧光了,那倒影正是自己。
这位保镖把那人拖上岸后,带到一处僻静之处,把那人放了下来。只也那人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差不多就是一根炭棍了。但看身材,却是石中玉无疑。再说胸口还插着一支剑,纵然是扁鹊再生,华佗再世,也是救不活了。不一会儿,其他保镖也都到了,见此情况,都是默默不语。想到贝长老发飚的样子,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
这时,一个保镖说道:“帮主已经不幸,还是赶紧报告贝长老吧。”众人便抬着尸体回总舵去了。再说这变故一生,那个花魁大会自然也是开不下去了,不久便有衙役捕快到现场调查询问不提。
贝海石见到尸体时,倒并没有象这些人预想的那样大发雷霆。贝海石围着尸体转了两圈后,一使力便把那柄插在尸体胸口的剑拨了出来。贝海石把剑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只见剑上刻着雪山万紫两字,剑长四尺,拿在手中甚是轻盈,剑柄还用粉红的丝绸包扎,显然是女子所用。
贝海石问道:“听说几日前,从安远堂被劫走的那些雪山派女子中,便有一女子叫花万紫?”那些保镖中有一人道:“正是。”贝海石沉吟道:“奇怪”。又问道:“今天有多少人看到这尸体?”那保镖答道:“当然场面混乱,最多有人见到我们提着个人上岸,天又黑,具体情况应该看不清。一路上,我们也故意躲过路人,也应该没人看见。”
贝海石又围道尸体转了几圈道:“你们听着,这个人决不是石帮主。石帮主只是出门会友去了。任何人问你们,你们都要这么说。你们把这尸体带下去,处理干净。”
贝海石又问了一些细节,便挥退众人,只留下几名心腹。贝海石道:“这事你们怎么看?”一位穿着长衫,还摇着个纸扇的人道:“我觉得这定是任山所为。雪山派人被关的好好的,几个月都没出事,居然就在两天前被救走了。再者,这剑,显然也是花万紫之物,人都被关了,就算能被救走,剑又怎么会带走?分明是任山勾结雪山派所为。”
贝海石不露声色,转头对边上一位中年人道:“林先生,你看呢?”这位林先生却沉思一会后,才缓缓道:“贝长老,我觉得此事蹊跷。长老方才说这尸体不是石中玉,想必长老心中早有了定论了。”贝海石笑道:“林先生请继续说。”
那林先生显然是个稳重之人,又沉吟了一会,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才说道:“以属下的经验,一件事如果在表面上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往往就有问题。这件事中,有几点却难以解释。第一,为什么还要留下这柄剑?好似唯恐别人不知道此事是雪山派所为。第二、就是这尸体本身,为何身上有两处致命伤?喉咙一处足以致命,为何还要在胸口再剌一剑?还有,就是这尸体烧的实在是太难以辨认了。”
林先生顿了顿,又道:“还有一点是最奇怪的,雪山派的是怎么知道石帮主今天会在那里的?他们又是怎么弄到那只船的座位的?这船上的座位好几天前就被订光了,那时,他们还在监牢里。”
“这么多疑点都在同一件事上,若说没有蹊跷,很难让人相信啊。”林先生又转对贝海石道:“因此,学生认为,石帮主极可能只是走脱了,并且有人帮助他。而任山,反而极有可能与此事没有关系。”
贝海石点点头道:“林先生果然学识过人,只片刻间,就看出这么多问题。”又转过身对一面貌粗豪的大汉道:“胡忠,你着人去查一下今天帮主坐的船是哪家的,船上主事的人又是谁。”又接道:“你再安排人,放出风去,就说是任山勾结雪山派,谋害帮主。”胡忠奇道:“长老,林先生方才不是任山与此事没有关系吗?”
贝海石笑道:“你只管去做就是。”林先生拍拍大汉的肩笑道:“如果大家都觉得是任山策划谋杀帮主,还会对他心悦读诚服吗?”大汉想了想,低声咕哝道“哦,还是把这账记在他头上好。还是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鬼点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