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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几只带着火星的仓鼠也紧跟着钻进了粮食垛里。粮食垛常年堆积在那里,已经风干物燥没有一点水分,见火即着。一会儿功夫,从粮食垛里冒出滚滚的浓烟,浓烟之后粮食垛突然引起爆燃,一下子火光冲天。成千上万只硕鼠立刻被烧成一团团火球,不少伤势较轻的纷纷窜出火海逃窜,跑着跑着便倒了下来,没了动静。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烟尘和浓郁的焦肉的味道,众人离着老远还是被炙烤的难受,纷纷退到门口位置。大李想到小李惨死的样子,闻着仓鼠焦糊的味道,不禁一阵阵干呕。
张团长心有余悸的说,幸亏了半个人,否则大伙恐怕已经成了仓鼠的口中之食了,说完咧着嘴笑了起来。
看着大火熊熊燃烧的样子,一时半会熄灭不了,火光映红了众人脸颊,张团长带头退出门口倚在洞壁上休息。经过刚才激烈混战,张团长、韩江、大李和还有之前的半个人遭到攻击,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张团长伤的腿部,没有大碍,大李和半个人靠墙坐在那里,好像也伤势不重。韩江则不同,由于手中只有一把手枪护身,胳膊和腿上多处负伤,激战的时候靠着一股精气神在那支撑没有事,一旦松懈下来,伤口立刻钻心的疼痛,脸上冒了豆大的汗珠。韩老大见状,返身又冲进了仓库,大军见状,以为韩老大见到韩江的惨状想不开,怕除什么事也跟着跑了进去。
迷糊掐指算算,不算守在洞口的瘦猴,目前的七个人中,只有自己、大军和韩老大没有受伤,虽说其他几个人伤势不重,但是战斗力已经受到很大的影响,再这么下去,有全军覆没的可能,不如先撤出去休整几天,准备充足了再做打算。想到这里,凑到张团长跟前,将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一下,张团长看着面前几个受伤的弟兄,心里有些难过,不是弟兄们做事没有胆量和勇气,纯粹是准备不足,错误估计了洞里的复杂形势,连起码的照明和应手家伙都没有,一旦遇到危险只能贴身肉搏。他点点头表示同意,说道,等韩老大和大军出来后原路返回,回去后弟兄们好好休整休整,磨刀不误砍柴工,就这么定了。
仓库里响起哔哔啵啵的响声,和之前粮食作物的轰然作响截然不同,张团长和迷糊比较警醒跑进仓库观看,映着火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洞的上方原来是由半人粗的方木支撑,方木上涂着暗红色的防火漆。防火漆经过岁月侵蚀以纪念馆出现脱落,粮食垛起火后,防火漆起到了一定的防火作用,但是经受不住长时间猛烈炙烤,众人在门口休息的时候,浓烟已经顺着洞顶上方蔓延出来,随后支撑洞顶的方木像多米若骨牌一样迅速燃烧。
先前进去的韩老大和大军此时也跑出来,用匕首串着几只烧到半焦的仓鼠,像糖葫芦一样举在胸前。看到迷糊和张团长,大军急火火的说道,房顶子好像马上要坍塌似的,咱们往远处撤吧。
张团长见两个人安全返回,心中踏实了许多,张开骂道,你们这两个王八羔子还有没有纪律性,说一个尥蹶子就他妈跑个无影无踪,害的大伙在这里傻等,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打报告,再随意单干,小心老子一枪毙了你们。
大军笑嘻嘻的说,撒泡尿也报告,有那个功夫再放出来了。
没有我的同意就得憋着,不要说撒尿,就是他娘的放屁也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张团长大声说道,在这么散漫下去,哥几个非得让你们拖累死不成。
是。韩老大当了几年兵,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拿着鼠串原地打了一个立正。
看到鼠串,张团长疑惑的问道,这东西还可以这么吃。韩老大指指大军手里的肉串说,我手里这一串还是生的不能吃,大军手里的可以吃,我们刚才试过了,除了口感发酸以外,其他跟瘦猪肉没有区别,一咬一冒油呀。
张团长看着满地的死老鼠,想想刚才恶战的样子仍然心有余悸,生怕地上躺的那只老鼠突然活过来,他扫了一眼问道,这里有的是死老鼠,个子一个比一个大,为什么偏偏冒着生命危险到火堆里去捡。
韩老大回答道,我们农村对付动物抓咬有个偏方,灵得很,被哪种动作抓咬到了,只需弄来一些动物的皮毛烧成炭灰,将炭灰撒在伤口上,既消炎又止痛,非常管用。老人说了,这叫以毒攻毒。说完,用手捻住仓鼠的肉皮,果然从黢黑的肉皮上撮下一些毛发的炭灰来,指着张团长的右腿说,解下来敷上一些,保障药到病除。
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张团长将腿上的布条解下来,血液早已凝固打结,经过扯动,有黄色的液体顺着伤口流出来,韩老大赶紧将炭灰撒在伤口上。不知出于心理还是真起来作用,张团长立刻感到伤口热乎乎的,比刚才好受多了。他吩咐道,给门口几个伤病员也处理一下,果然胜过灵丹妙药。
大军兴致很高,挑着几只仓鼠给大伙分鼠肉,一只仓鼠足有成年家猫大小,剔出一层焦肉,里面露出瘦肉,诱人的香味开始四处飘散。大军将整只仓鼠连血带肉分成几段,分给几个弟兄,嘴里说着,八成熟最有营养,想想过年时大锅炖肉的样子,真是肥的流油,好吃的很呐。众人也是饿了,放在嘴里大口嚼着,纷纷说道好吃,要是来口老烧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