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看到一枪没打中,而魏斯又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楼上不出来,咬牙切齿地骂道,“魏斯!——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竞然投靠奉军!”说到这里,他猛地转回头来,眼神中布满了杀意,望着周围的一帮兄弟,喊道“弟兄们,跟我杀了这个叛徒!”
刘卫喊的彻斯底里,但是应者却是不多,在场的都看出,对方并不想杀死自己,否则这么多黑洞洞的枪口早就开火了。自个这千把号人早就被打成马蜂窝了。
毕竞他们并不是要出城与蒙古骑兵决战的,只是出城稍做抵抗就会撤回城内,子弹、粮食、饮水都带的不多。这会和对方死磕,那就是个脑残的行为。
见此,刘卫下意识地喊到“贪生怕死的留下,不怕死的给我上!”
“哈哈哈,刘团长这是在让你的部下送死啊!”
“哪个混蛋?”刘卫的把戏被人喊破,立刻沉声应对。
“第28师军需处长庞炳!”庞炳排众而出,眼神却没有看向刘卫,还是示威似的向城楼上的魏斯瞟了几眼,意思是“怎么样老子比你勇敢吧,有本事,你也出来露个脸啊,看那个刘卫不毙了你!”
“原来是汲金纯的手下,你们奉军说到打仗就拉稀,就只会收买一些贪生怕死的败类,在背后下刀子。”刘卫一听第28师就是满脸的不屑。
庞炳看他那个嚣张样,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贪生怕死,没有什么不对!投靠我奉军,更不会有什么不妥,刘团长别忘了,我们都是华夏男儿,只是因为我们两家的大佬不合,这才导致我等兵戎相见……”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卫打断了。
“废话少说,自古忠义难两全,事到如今,唯有死战而已!”说罢,刘卫当即抽出了腰间的毛瑟,似乎是要做最后的搏斗。
见此,庞炳眉梢一挑,沉声喝道,“活捉刘卫,赏大洋一百!”
“……”刘卫没想到庞炳在这个时候会喊出这样的话,刚刚想抬起的右手的动作微微一滞,就被身边的几个士兵给按住了。“你们想干嘛?老子平时待你们不薄!”
“长官,降了吧!我不能死啊!我家还有老母在世,等着我回家照顾呢!”
“是啊,长官,我家也是有老,有小……”
庞炳的话,刘卫可以不听,但是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说出的话,却是令刘卫脸色连连转变。
看看现场的情势被控制住了,庞炳高声喊道,“我军四面把你们围住,你们已经插翅难飞,既然如此,何不效仿魏团长,弃暗投明?”
经庞炳这一指,刘卫手下才注意到,这不是还有一个直系的高官已经投降了嘛?就算日后直系再次掌权,那也是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
“弃暗投明?”刘卫看到身边的所有人都再无战意,惨笑一声,扔下了手中的枪。
承德与蓟县临近,仅距200公里,按后世汽车一百码的速度也就是两小时的车程,而在营地骑兵那不亚于后世汽车速度的情况下,用两个半小时足够到达蓟县近郊了。
但帖木儿攻下承德后,却没有及时行动,而是休息了三日,利用这三天的时间好好的把承德避暑山庄给保护了起来。大量的文物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并且在附近建造了一个军营,派驻了两千营地军事单位。
有了这三天的时间,沿途有没有灰狼它们的狙击,这次承德陷落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直奉两军的头头耳中。对于蒙古军队攻克承德的事情来说,众人更在意的是他们的行军速度。
但是在惊讶过后,奉军没有对帖木儿指手画脚,而是继续放权,让帖木儿最好一股脑的打到蓟县城下。
而吴佩孚则对蒙古军队重视多了,“我们最应该做的不是进攻,而是防守!”坐镇蓟县的吴佩孚对自己那位蠢蠢欲动准备教训蒙古军队的老上级曹锟劝诫道,“蒙古军队的北边是近40万的苏俄军队,东边的日本和白俄军队人数也已经超过了40万,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军还在从朝鲜和日本本土源源不断的调来军队,他们的人数还在不停的增长。也只有这些彪悍的蒙古骑兵利用战马才能够在广袤的蒙古草原上拖累拖垮他们,而我们的步兵一旦进入蒙古草原,那就无时无刻不得面对蒙古骑兵的袭击。所以在我们没有把张胡子给解决之前,我们只能防守。
而且即使我们防守,也只能采取被动防御。现在我们的北方防线,大同、密云等地,战线太长,我们的攻击重点又压在了山海关一带,所以我们手头即使加上刚刚投降我们的奉军一共也只有十万左右的队伍能够拉到长城一带进行防守。若是一旦蒙古人向南攻来,采取定点突破的策略,那恐怕就糟糕了!”
吴佩孚一边说一边叹息,华夏的汉人向来就是步兵强,骑兵弱。除了汉唐,之后没有哪个朝代大规模的出现强悍的骑兵。到了清朝几乎除了蒙古骑兵就没有上万编制的骑兵了。而且除了蒙古,整个华夏那不多的骑兵也都集中在西北一带,甚至连西南的川马有时也被人拉上战场,客串一把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