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魏斯也知道强攻承德这座坚城的话,不管守城的是哪方将士,自己的兄弟那肯定是死伤惨重,毕竟此时的攻城战没有两倍于守军的数量,那就是送菜。
“唔……”帖木儿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眼神望着遥远的承德城,皱眉说道,“直军……当真在此地当真就只有你们吗?”
“唔?”魏斯愣了愣,顺着帖木儿的视线向远处望去,在地平线的后面那里就是承德!
“统领,前面就是承德了。”蒙古直军副统领唐飞云向魏斯禀报。
“唔!”伴随着一句问话,蒙古军直军统领魏斯大模大样地策马走了过来。
魏斯皮肤黝黑,看似三四十岁,但肚子微微隆起,已经有了啤酒肚,显然年轻时吃了不少苦,但是这些年来没少养尊处优。
策马站立在承德城下,魏斯表情漠然,此刻他的心中还有些坎坷,或者说是纠结。
说到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两天前以胜利者的身份攻入承德,一天之前却被蒙古骑兵所俘虏,现在又得率领麾下的两千多直军回到承德,再过大半个时辰他们就可以进城了。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数个身份的转变令魏斯感到了那么的不真实。自己今后又将何去何从?
“去喊开城门!”看到自己的队伍出现在城外,承德城的大门却依旧紧闭,魏斯心中一片心悸,这刘卫果然是小心谨慎。
“扎!”一名传令兵闻言,行了一个军礼,立刻拍马上前。自从魏斯他们被俘虏、投降后,直军现在行的不是北洋的军礼而是“复古”了,行的都是清朝的礼节。本来他们是想行蒙古军礼的,但是蒙古早就被满清奴役了数百年,成吉思汗的蒙古军礼早就断了传承,虽然很多蒙古部落都自称为成吉思汗的后裔,但是成吉思汗时代的东西已经剩不了多少了。而直系军队的前身就是清军的新军,所以魏斯他们干脆恢复旧制,行起了清军的军礼。对此帖木儿也不置可否,反正赵云也没有强制规定,所以就由得他们去了。
传令兵径直来到承德城东城门下,大声呼喊,而魏斯以及他麾下两千兵马,还有一千多扮作俘虏的奉系士兵则远远停在城外一里之地。
不多时,城头就出现了一波军官打扮的人,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之后,喊道“请魏团长上前答话。”
魏斯知道这是刘卫对自己,彻夜未归,又没有及时派人报信,产生了怀疑,现在就想看看自己是否被劫持。
魏斯挥了挥马鞭,准备打马前行。副统领唐飞云拦住他,
舔了舔嘴唇说道,“团长!嗯!统领大人,您准备一个人前往?”
“那是自然!”魏斯点了点头,继续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副统领唐飞云愣了愣,下意识拦在魏斯面前,惊愕问道,“统领大人难道要亲自与那刘卫交涉?”
“不然呢?”
“万一被发觉了,那么统领大人您性命堪忧啊!”唐飞云早年就跟随魏斯,交情不是一般的好。
望着唐飞云担心的目光,魏斯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你以为我想前往?你也知道城内都是我们直军弟兄,在数日前,我们还称兄道弟,对他们动刀子,我下不去手啊!可如果我们不能将他们制服,那么那个蒙古将军一定会下令强攻。到时你认为刘卫那两三千人能够扛得住数万蒙古人的进攻。更别说,那个蒙古将军肯定会让我们弟兄为前锋,去趟护城河的。”
唐飞云咬牙切齿的望了望身后,在那看不到的地方,有着一支数万人的蒙古大军正在虎视眈眈。叹了一口气,唐飞云默默的退到了一边。